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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-08-05 作者: 來源:經(jīng)濟參考網(wǎng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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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來了一男一女兩個稽查人員。男的自然是張稽查員,一副嚴肅的表情,但是很年輕的一個男人,正值前途無量的好年齡,對待工作自然是認真的。
另一個女稽查員,是個年輕的姑娘,跟在張稽查的后面,兩只眼睛,總是好奇地看這看那,她的眼神,多次落在負責(zé)接待的鄧紅身上。那個張稽查,倒是矜持一些,眼神游離地飄過鄧紅的身邊,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。
而鄧紅今天穿著一套深藍色的套裙,但眉眼卻活泛得要命,似乎那身嚴肅的衣服不是穿在她的身上,而是別人的身上。另外,還有她的香水,幽靈般地沁人心脾。顯然,那個年輕的女稽查員被她的香水侵略了。
經(jīng)過徐會計的引薦介紹,大家知道了那個年輕的女孩叫小林,她始終跟在張稽查的身后。鄧紅把徐會計和他們二人帶進會議室。出納員把一些單據(jù)抱進會議室。大家圍著桌子坐好。
張稽查是個嚴肅的青年,說話辦事一絲不茍,直接坐到單據(jù)前,很明顯,他是主查人員。徐會計和出納員,各自坐在他的兩邊。
小林,似乎愛答不理地對待這件事情,隨便拿了一本單據(jù)翻了翻。這鄧紅可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,便問小林多大年紀(jì)了,幾句話,兩人就黏糊上了。后來,小林說:“你的香水,味道真好!
鄧紅立刻明白小林的心思不在稽查這件事情上,便拉了她的手說:“我拿給你看,在我桌子上呢!闭f著,她回桌位上拿來香水,噴在小林的手腕上。小林吸了一下,興奮得滿臉放光,“真香!
這時,張稽查裝腔作勢地咳嗽幾聲。小林不耐煩地說:“拜托了,你多干點兒,好提得快呀。”她把手頭的單據(jù)推給張稽查,又擠過來一個座位,與鄧紅貼緊了,“你也老是穿這么嚴肅的衣服?我在所里,只能穿這身衣服!
鄧紅說:“我有幾套衣服,來了客戶,就穿這身,我有一身好裙子,你看看!彼w快地拿出一身衣服,去了歐陽的屋里,把歐陽請出去,一會兒竟然換上橙色的裙子。那種夸張的艷麗,竟然與她的氣質(zhì)渾然天成,如同一團火,燒進了會議室,小林興奮了,上來摸衣服。其他人也用異樣的眼神看著,尤其是徐會計的眼神充滿妒火,那個張稽查,扶了扶眼鏡,又低下頭。
小林摸著衣服,兩人快樂得像麻雀。鄧紅拉上小林的手,告訴她哪個商場有什么衣服,正趕上打折的好時機,才說了幾句,小林就躍躍欲試,鄧紅說:“咱們干脆去逛商場吧,反正你也出了所里,沒有人知道!毙×终f:“知道也不怕,有張稽查呢。”小林立刻拍拍張稽查的肩膀,要請假,張稽查只有點頭。
中午,鄧紅和小林并沒有回公司,估計她們已經(jīng)樂不思蜀了。歐陽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,曾經(jīng)有幾次沖動,他要去會議室里與那個張稽查套個近乎,但是,他都忍住了,似乎也不應(yīng)該如此做法,畢竟,張稽查只是一個小小的辦事員,由徐會計和出納員來應(yīng)付就得了。
下午的時候,鄧紅來了一個短信,她已經(jīng)把小林送回去了,她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跟歐陽商量。歐陽忍不住打電話過去,問:“什么事情?”鄧紅說:“當(dāng)然是重要的事情,電話里不方便說,我在家里等你!
歐陽合上電話,用一種曖昧的笑容來偽裝自己的臉,他知道鄧紅一定是設(shè)計了什么圈套讓他去鉆,就如同小朋友玩的捉迷藏,總有藏者總有捉者,這樣才有意思。歐陽在笑的時候,他已經(jīng)很明白自己在做一件事情的開始,嗅覺敏銳的他已經(jīng)看到了有人扔出一塊肉來誘惑他。總而言之,他是愿意被引誘的。
要實施被引誘之前,歐陽最后看了一眼股市,已經(jīng)停盤了,又是一個大陰線。忍了吧。幸好有鄧紅這個消息,這也能化解一下心中的郁悶吧。
歐陽一邊暗笑,一邊去開車,他走路的時候,已經(jīng)開始緊張地呼吸,如同奔跑之后的狗的呼吸。
歐陽開了車,徑直去鄧紅住的小區(qū),那是一個高檔小區(qū)。他把車停好,下車的時候,他還做了一個跳躍的動作,其實就是狗的小跳。
他進了樓,晃了一下頭,清醒了許多。不過,歐陽還是控制不住的緊張,他去推房門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竟然是虛掩著的,他吸吸鼻子,聞到了一股香味,同時聽見里面有“嘩嘩”的水聲,歐陽明白了,原來鄧紅在洗澡。鄧紅在里面喊:“你把門鎖好呀,別讓外人進來。”
那聲音如同女巫催眠的咒語,歐陽似乎被遙控一般,又返回去把門鎖好。他吸了一下鼻子,有水汽的味道,還有洗發(fā)水的香味。
歐陽說:“你也不怕色狼,開著門洗澡!
秀色可餐的目標(biāo)打開了衛(wèi)生間的門,說:“色狼?除了你,還有哪個?”
鄧紅用浴巾包了身子,給了歐陽一個側(cè)身,一邊擦頭發(fā)。歐陽不敢看她,只好轉(zhuǎn)過臉去,說:“你這房子不錯呀,現(xiàn)在值多少錢?”誰知他這話剛一開口,就被鄧紅打斷了,“行了,別提房子,還要還月供呢!彼劦搅肃嚰t散發(fā)出來的不快活的氣息。
鄧紅說著進了臥室,不知道在折騰什么,歐陽在外面聽見她發(fā)出一些細碎的聲音。
歐陽的心“突突”地跳,像有毛病的汽車發(fā)動機。鄧紅現(xiàn)在的所作所為,似乎正是那時幻想中的一部分。
“喂,你說話呀,你不會在外面偷看什么東西吧?”鄧紅在里面喊。歐陽的魂兒又飛了回來。“說到哪兒了?對了,你找我有什么事情?”
鄧紅說:“肯定有事,沒事就不能找你,請你還請不來。你過來一下。”鄧紅在屋里喊。
歐陽幾乎是一個小跳就來到了臥室的門口,鄧紅居然沒有換衣服,還是用浴巾圍著。
鄧紅正在往臉上擦油,見到歐陽站在門口,說:“你過來聞聞,香不香?”
歐陽遲疑地向前邁步,鄧紅看了他一眼,“裝什么裝,你聞一下。”說著,她拉了一下歐陽的手。歐陽緊張地問:“聞哪兒?”鄧紅朝歐陽的臉上吐一口氣,說:“你猜!
歐陽的情緒稍稍穩(wěn)定,問:“怎么猜?”鄧紅把胳膊搭在歐陽的肩上,說:“我教你!
她說著,竟然手里捏著個膠囊塞進歐陽的嘴里,歐陽用牙咬著,反問:“這是什么?”
鄧紅像一朵嫵媚的花飄過來,說:“偉哥。”歐陽的頭頓時眩暈。鄧紅看到歐陽驚愕的表情,便把嘴貼上去,一股熱氣罩住了歐陽的臉。歐陽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鄧紅的舌頭像小動物一般鉆進去,輕輕一頂歐陽嘴里的膠囊,接著便是一股香液涌來,歐陽咽下去。他看一眼鄧紅,鄧紅又停下,看著歐陽說:“怎么,怕了?”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挑釁。
歐陽反問:“你找我,到底有事情嗎?”
鄧紅笑,罵道:“自然,除了這件事情,還有更重要的事情,關(guān)系到你的生死存亡!睔W陽便笑了,“你……你剛才讓我吃的藥不是假的?”鄧紅說:“過會兒你就明白了!
歐陽其實已經(jīng)明白了,因為,他必然要解去衣物,他的身體在猛烈地膨脹,除非銅盔鐵甲,否則他的衣服要撐破的。
床,在幻想中已經(jīng)存在,就在旁邊,這難道是幻想么?兩個人向床邊移動,移動的過程中,他們像魔術(shù)師一般扔出衣服,只是魔術(shù)師不會脫個精光。
片刻,一陣云雨,兩人如同視死如歸的白魚,喘著氣,挺在床上,一縷陽光照進來,如同烘烤海灘那般溫情,屋里彌漫了兩個人的味道,但是,一點兒都不像烤面包的味道。歐陽張了下嘴,似乎瀕死的魚呼吸了最后一口氣。
鄧紅面色緋紅,半天才說:“你跟牲口一樣!笨墒菤W陽不說話,他看著天花板,臉上是諱莫如深的悲哀。鄧紅怨恨地捅一下歐陽,“聾了,說你呢。”歐陽還是不說話,他坐起來,打算找衣服,鄧紅惱了,一把將他拉倒,罵道:“你她媽的是狗!睔W陽笑了,淡淡地,像死人臉上擠出來的笑,“你以為呢,我就是狗!编嚰t生氣了,翻身要來壓住歐陽,“你是狗,有本事,再來一次。”正要鬧,歐陽的手機響了,是公司的銷售小王打來的,“歐陽總經(jīng)理,不好了,騰達電腦公司出事了!睔W陽有些氣喘地問:“什么事情?”
小王說:“他們的公司空了,沒有人了!
歐陽急了:“快去他們公司搬東西!”
小王說:“我去晚了,提前知道消息的供貨商早就先動手了!薄靶辛耍銊e啰唆了!睔W陽光著身子給徐會計打電話,讓她火速查一下騰達電腦的欠款。
徐會計正在會議室跟張稽查審記,聽到這事,慌了,一會兒給歐陽說,欠了八十多萬。
他娘的,股市虧了二百多萬,李豐再坑他八十多萬,今年算是完蛋了,白白虧損三百萬。抓緊時間要錢去,歐陽猛然彈起來,好像鄧紅在床上放了蝎子。
歐陽系上皮帶,他已經(jīng)清醒了。不知什么時候,鄧紅也穿好衣服了,竟然穿了一條牛仔褲。歐陽問:“你這是干什么?”
鄧紅哼了一聲:“干什么?陪你要賬去! 歐陽再看一眼鄧紅,她是認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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